说都说了,裴隐年就是不内急,也得内急。

    他拒绝了萧寂的好意,脚步虚浮地出去了一趟,回来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萧寂重新洗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之后便静静坐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

    裴隐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你是打算看着我睡着,趁我病弱,好掐死我吗?”

    萧寂否认:“没有。”

    他只是有没想通,之前几世,隐年都壮实得像是小牛犊,从没因这事儿生过病。

    这一世看起来最结实,却反倒生了病。

    他有点心疼,问他:

    “想听故事吗?”

    裴隐年一愣,他就是年幼时,裴父裴母也没说过给他讲故事。

    此时听见萧寂这么一问,下意识以为萧寂要给他讲讲留洋时候的故事。

    于是他说:“好。”

    然后,萧寂便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讲起了一个小女孩儿卖火柴最后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故事。

    讲完,裴隐年也沉默了。

    两人相互对视,许久,裴隐年道:

    “我可能有点困了。”

    萧寂便点了下头,问他:“还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