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放心吧,我没事。”

    话音刚落,不等林川继续盘问,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连忙一把推开林川,冲进洗手间,又是一阵干呕。

    林川听着洗手间里的干呕声,刚才还悬着一半的心,这才终于咽回了肚子里。

    他啧了一声:“没事吧年哥?”

    萧隐年呕了半天,才抽空说了一句:“别他妈管我。”

    许是有生之年头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尽管有萧寂告诉他,让他安心休息,萧隐年还是整整一晚上没睡踏实。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自己那个好赌酗酒又爱家暴的爹,还有在洗手间慌忙冲洗菜刀的娘。

    第二天一大早,再一次看见查房的医生时,萧隐年只是睁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医生温柔的笑一如昨天还没挨打的时候。

    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太好。”萧隐年道:“我想找您聊聊。”

    他言语间非常礼貌,和昨天暴起打人的时候,判若两人。

    医生一边在病历上记着什么,一边点头:“九点钟到二楼医生办公室来,你需要做一次全身检查。”

    说完,他又例行公事地问了林川几个问题,在林川一番胡言乱语的应对后,便离开了病房。

    林川看向萧隐年:“你自己去办公室行吗?要不我陪你去在门外等你?”

    萧隐年犹豫了片刻,按理说,只要在规则之内,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他自己好说,林川一个人闲逛,他怕有什么万一会难以照应。

    于是九点钟的时候,两人一起来到了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