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不着头脑,只对其他下人道:“吩咐膳房,菜晚些再端上来。”

    说罢踏出花厅,大步往湖心亭走去。

    冬日天短,不过酉时过半,天色便暗了下来。

    打从跟向隐年和好,萧寂便知道,夜里随心所欲的机会不多了,待着这一回有理,便理直气壮地在湖心亭睡了整整一下午。

    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才带着几分困倦,打了个哈欠,却没睁眼。

    向隐年掀开纱帐,看见萧寂不知死活地连件夹袄都没穿,还赤着脚躺在那儿,火气蹭蹭往上冒:

    “喜寒也不是这么个喜法!你莫不是练了什么邪门儿功法,靠着冻自己提升功力吧?”

    萧寂不搭理他,就那么要死不活地躺着。

    向隐年忙忙活活,又是将地上的狐裘捡起来盖在萧寂身上,又是去摸萧寂的脑门和侧颈以确保他没发热,最后坐到萧寂脚下,捞住他两只冰冰凉的脚丫子便揣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这是,脸比驴脸长。”

    萧寂蹬了蹬他温热的腹肌,叹了口气:

    “我早先便说过,若是到了北境,要日日遭受王爷妾室磋磨,我便不如一死了之。”

    向隐年搓着他冰凉的小腿:

    “你这是犯了什么癔症?我哪来的妾室?”

    萧寂冷笑一声:

    “小妾没有,副将倒是不少。”

    向隐年闻言,这才转过弯来,玉晴今日,并非是来给萧寂送吃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给你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