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刀都敢挡,命都不要了?我吓都吓死了,你个狗日的混账还敢笑话老子丑?”

    萧寂静静听着他骂完,许久,才小声对他说:“年哥,和好吧。”

    方隐年吸了吸鼻子,拿起他早上给萧寂擦完手,洗干净挂在床头边的毛巾,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赌气道:

    “给我个理由。”

    萧寂说:“我怕我恢复不好,半身不遂,以后拍戏是没着落了,赚不到钱,总得找个人养我吧。”

    方隐年闻言,当即破口大骂:“你他妈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寂却突然轻轻笑出了声:“逗你呢,别骂了。”

    他漆黑的眸子望进方隐年充血的双眼:

    “我想,我大概是爱你的。”

    这不是萧寂第一次说爱。

    甚至这一次,萧寂的表达方式依旧有些不伦不类。

    但方隐年却能感觉到,这一次,萧寂是认真的。

    他有些不服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大概?”

    萧寂牵住方隐年的手:“我想请你给我点时间,我没爱过人,也不知道所谓的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感受。”

    “我想陪你走一程,希望可以久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哭。”

    方隐年也不想哭。

    他快三十岁的人了,从小要强,自打记事起,就没掉过眼泪。

    为数不多的几次心酸到控制不住的眼泪全是因为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