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

    方隐年的车头擦着萧寂身边开过去,在开着车窗,在驾驶位和萧寂基本保持平行时,跟他说:

    “上车,我送你回去。”

    萧寂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拒绝:“不用麻烦。”

    方隐年穿着睡衣,凌乱的发顶上还架着副墨镜,看着萧寂突如其来的倔劲儿烦躁地蹙眉:

    “我说让你上车。”

    萧寂依旧拒绝:“我说,用不着。”

    方隐年连续被拒绝两次,心里骂了句娘,一脚油门,车头直接一歪,挡住萧寂的去路。

    “萧寂,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萧寂觉得,方隐年刚才的架势,仿佛是恨不得直接一车头顶死自己。

    他站住脚步,不仅没被方隐年吓住,还无所谓道:“那你撞死我吧。”

    方隐年被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气笑了,骂道:“倔驴。”

    萧寂不吭声,方隐年大概也看出萧寂在闹脾气,跟他对峙了一会儿,又软了几分语气:

    “上来吧行吗祖宗?还指望我他妈求你?”

    萧寂看方隐年的态度,就知道,这已经是他服软的极限了,便也见好就收,上了方隐年的车。

    方隐年见惯了对他唯命是从的人。

    萧寂其实也不算例外,毕竟他让萧寂做的事,萧寂确实都做了。

    听话,但听得过于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