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池临静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他咳嗽了两声,抬起手掩住口鼻,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宋六晓讪笑一声,“哈,这样啊。”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光滑圆润高挺的鼻尖。

    眼前还有好一段路才能到梧州,宋六晓沉默了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又开启了新话头。

    “不知夜公子……与澜姑娘,是何方人士?”

    殷罗微笑回答:“上京。”

    “那敢问夜公子……与澜姑娘,都年方几何?”

    殷罗仍然微笑:“我十八,他十九。”

    “竟然才差一岁,可是这十月怀胎日子便很久了,令母……”宋六晓后半句话不知道怎么说了,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走南闯北这么久也多少积攒了些见闻,她总觉得不太实际,听梧州很厉害的产婆说,这产妇生下孩子之后一年内都很虚弱,再怀胎会大大消耗自己的元气,想必没有哪个人会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吧。

    “哈,”殷罗笑得坦诚,“宋姑娘是想说‘令母可真厉害吧’,谢谢宋姑娘夸赞,我们两个年纪差的确实不多,但正好错开了十个月。况且我们也不清楚谁是我们的娘,所以这些没必要深究的,哈哈,没必要深究。”

    宋六晓咽了口唾沫,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了。

    池临静皱皱眉头,转头看向身后被小二关上的门。

    殷罗瞥了他一眼,也转身望过去。

    那门上的油纸明显有被烟熏过的痕迹,呈现出偏黄的污渍,但只右半扇门有,左面那半扇是完好如初的,这屋里的摆设倒是讲究,可物件陈旧未得翻新,细细观摩便觉有些诡异。

    她觉得自己还是安静一会儿吧。

    殷罗看着驿馆掌柜笑眯眯接过她仅剩的白花花的银子,然后大嗓门喊来小二招呼他们回房休息,她心里不免开始盘算,这江湖驿馆的规模向来很小,屋里只有一张床,这种建造给江湖人歇脚的地方房内也不会有软塌,那她和池临静应该谁睡床上谁睡地下?

    让池临静睡地板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殷罗是不敢想的,让她自己睡地板更是不可能的,殷罗转了转眼珠子,想道:若是实在不行就半夜把掌柜丢出去,把掌柜住的地方让给池临静。

    <divclass="contentadv">方才掌柜看见银子和没看见银子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人,跟八方堂匪路上的四名壮汉一个德行,看来这梧州地界周围的人果然名不虚传,贪财,确实贪财。

    池临静缓缓走到熏香小炉前,抬手掀开盖子,里面空无一物,连香灰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殷罗凑上来,伸出手指捻了一下炉底,看看指尖,只有两三点零星的香灰细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