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回头看见男孩了,他在楼梯口站着,每次和池御擦肩而过,他总是会在原地站一会儿。

    一次次错过...池御以为错过的只是时间,其实还有符骁每一次望向他的眼神。

    他什么也不说,清冷的面具裂开,碎了一地,他望着池御的背影,一个人回了房间,身影落寞。

    “哥...”

    池御叫住了符骁,但符骁没有听见,独自进了房间。

    门关上,池御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枯叶又落了一地,符骁没有树可以靠了,他的肩膀盛不下一树的寂寞。

    又过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意味着手术应该要有个结果了,对于符骁,也对于池御。

    房间已经完全黑下来,池御什么都看不清,他向来看不清...

    我们越是痴迷于一件事,越是执着于一件事,就越是容易被这件事所蒙蔽。

    他从未想过把符骁从那些血淋淋的旧事里剥离出来。

    现在他想这么做,但他还没来得及剥离,符骁已经一身血淋淋了。

    他没开灯,他不想开灯以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黑暗中,他可以想象符骁也许在楼下,也许在别处...

    宿在符骁房间里的日日夜夜,让他很清楚这里的陈设布局,有些不舍地离开这里,他直奔楼下。

    夜幕笼罩,池御坐在出租车上,不敢给谭虔打电话。

    他又暗含期许,谭虔没打电话来,是不是符骁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