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飞飞不由得佩服这几个老臣来,阅历丰富经验老道的他们,可不是那么轻易好忽悠的,为人和脾气不便梗直,还特别的顽固。

    不知道南夜千浔兄弟俩会如何应对这几个固执地要求验看传国玉玺实物的大臣呢?

    她的心里升起一股好奇,一双俏目便向南夜千浔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觉得,她的这位狡诈的假夫君,一定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要不然这几天的圣旨又是如何盖上玉玺下达的?肯定是有替代品嘛,以他的能力,做二手准备,是极有可能的哦。

    歌飞飞此刻并不知道,南夜千浔并不是事事神通,传国玉玺突然不见,他在短时间内也只能请人雕刻出一枚印鉴来,印鉴盖的印倒是和玉玺一模一样,让人看不出差别,但实物,却与精美的传国玉玺大不一样,而且,传国玉玺的材质非常特别,那可是千年难寻的一块上等白脂玉,即便再厉害的能工巧匠,能雕刻出一枚一模一样的玉玺出来,但让认识传国玉玺的人一看,立即便能从材质上辨别真伪。

    所以,南夜千浔此时并不是如同她想象的那般胸有成竹。

    深知自己手中拿不出传国玉玺的南夜千羽不由怒了,他对几个咄咄逼人的老臣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待南夜千浔整理好措辞回应,他忽然猛地站起身,黑着面,沉声喝道:

    “放肆!你们是不是未将朕放在眼里?嗯?欺负朕才刚登基不入,根基未稳,便想着造反挑事吗?朕警告你们几位,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资历老党羽众,便将朕之方当耳边风!朕说一不二!哼,若是被你们区区几位老臣就能逼着朕跟着你们的要求走,你们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今天朕暂且饶过尔等一回,下次再犯,决不轻饶!另外,出了金鸾殿,谁都不许造谣玉玺失踪之事,否则所引发的后果,由各位自负!”

    南夜千羽本来就是个极其冷峻严肃的人,总让人感觉不可亲近,不如南夜千浔平易近人好打交道,如今一发起怒来,更是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气势,让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那几个站大殿中央的老臣却不一样了,先皇们又不是没发过怒,他们侍候过的先皇发起怒来,一点也不逊于这位新皇,南夜皇室的男子个个骨子里都是冷酷得像阎王的,大臣们早就有应对的经验。

    所以,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几位老臣忽然齐刷刷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虽然颤着声却依旧执着的请求:

    “臣恳请皇上将传国玉玺捧出,让臣等一睹实物为快,唯如此,臣才会完全放心。否则,哪怕将这大殿跪穿,臣等也不会起来!”

    真是反了!看来这几个老家伙是料定了自己拿不出传国玉玺,所以才这般固执已见逼迫自己的!

    南夜千羽怒到极点,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几个跪着的身影,冷冷地说道:

    “既然几位爱卿喜欢跪冰冷的地板,朕便随了各位的意好了!朕还有要事,退朝!”

    一甩衣袖,他转身挺直着腰背,大步流星地步下宝阶,从侧门走了。

    姚公公摇了摇头,叹口气,将拂尘往左胳膊弯一甩,尖起嗓音将皇帝的话高声重复了一遍:“散朝!”然后颠着脚尖,屁颠屁颠地紧随着南夜千羽的身影,也离开了。

    留下一殿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