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所以？”温栎没有回过头来，他的双手搭在身前。戴着银白色腕表的手腕压在下面。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表盘。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稍宽戒指，不是那枚猫咪情侣对戒。他抬头看向面前干净到反光的电梯门。门上倒映出彼此的身影，中间空出一大段的距离。“所以，这对你不公平。”“过段时间我会找房子搬走。”温栎无论什么时候，情绪都特别稳定。就像现在他也只是微微颔首，语气连丝毫得起伏都没有。“司韫。”“嗯？”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温栎迈腿走出去，他转身极为绅士地将手放在电梯门上。他微微低头，额间的碎发低垂遮掩着他的眼眸。羽睫轻颤，他抬眸看过来，流畅的下颚线带着几分硬朗。“我不知道你和沐驰的过往，我也不介意。”“公平对我而言，就是你允许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追你。”“一年的时间而已，别搬走。”温栎的眼神里满是认真和偏执。彼此的眼神在半空中对视，一个站在电梯外，一个站在电梯内。司韫没有出去，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到七点。她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抬头看向温栎。“你有空吗？”“嗯。”“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好。”温栎没有问她去什么地方，而是又站回了电梯内。司韫摁了-2层电梯，那里还停着一辆库里南。上次从温栎手里赢回来的车。司韫径直走向主驾驶位，拉开车门上车，一气呵成。温栎微挑眉，但并无多说什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司韫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夜幕降临，霓虹灯与街灯相互交汇，光怪陆离的光影铺满整个深城。司韫开车从车水马龙的柏油路，到人烟稀少的昏暗街道。她将车停在街道的路边，头顶的梧桐树叶随风一刮。纷纷扬扬洒落一大片，将黑色的柏油路染黄。司韫下车时，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在了脸上。微卷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本就娇小的巴掌脸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走到小卖部买了两包五叶神，又走了回来。温栎站在旁边，看着她有些不解。司韫笑了声。“虽然不太地道，但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和沐驰的过往。”“就从我们认识的天台开始吧？”司韫指向废弃小楼的天台，笑着看向温栎。司韫将那两包五叶神，递给了门口看门的大爷。顺利地从大爷手里借到了手电筒，混了进去。“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和沐驰好的吗？”司韫带着沐驰上了天台，天台外层加上了围栏。“你说。”深夜之中的天台空无一人，寒风呼啸在耳边。阵阵寒意卷席而来，肆虐的风声拍打着她的发梢。司韫走到栏杆旁，她从包里抽出烟。将黑色口罩摘下来，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又将烟盒口对准了温栎，侧过脸抬眸看他。温栎抽了根出来，两个人并排站在栏杆前。司韫慢悠悠地跟他讲，她与沐驰所发生的故事。自从那次与温栎在天台抽烟过后。即使在外人面前，他们两个像是永远不会交集的两端。但私底下却成为了朋友。主要还是因为沐驰有钱又大方。中午一到饭点，沐驰就会拎着一瓶阿萨姆奶茶和一桶泡面，还有一个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