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时野双拳紧握,声音都微微颤抖着,“我好恨,如果不是他把我带走,说不定我就还有机会,可是我没有放弃,我知道你家在沪市,回到黑市,我用两年时间站稳了脚跟,并且积累了一定的本钱。”

    “我声意越做越大,我记得八零年的时候我就已经攒了十万块了,我拿着钱去了沪市,一边打听你的消息一边继续做老本行,后来改革开放允许办厂了,我那时很忙,几乎天天都泡在厂里,当然也结交了一帮做事的兄弟,那时竞争很激烈,我养了很多打手,赚的钱也越来越多,可是不管我怎么去打听,始终都没有你的消息。”

    “一直到九五年的腊月,终于从一个局长的嘴里听说了一点,说他连襟喝多了说有个健康的女人关在他们精神病医院关了八年,我直觉那个人就是你,一直到除夕夜,才真正找到了你!”

    夏宛央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上辈子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你长的高也长的精神,看我的时候总会上扬的嘴角,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直接长的这么符合我的心意啊!”

    张时野听完亲了亲她的脸蛋,“我也是,我的央央最好看。”

    夏宛央继续说道:“可是长的好看也是罪,上辈子我不是自己自愿下乡的,一直误会我爸妈怕被举报才让我来吃苦的,我每天都很不开心,就让李文卓和方招娣钻了我的空子,我不会做饭,方招娣就替我做,我洗衣服洗的不干净,她就给我洗,慢慢我就和她走的很近。”

    “她其实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一直告诉我,你是大队长的儿子,早就定了亲,还劝我死心,我每天都傻乎乎的活在记恨爸妈和遗憾不能得到你的苦恼里。”

    “有一天她约我去河边说话,然后她说要去方便把我一个人留在那,我稀里糊涂的被人推进了河里,李文卓刚好把我救上来,突然河边围满了人,再之后我的名声也坏了。”

    “事后,李文卓对我特别殷勤,百依百顺,方招娣还天天对我说找个听话的男人总比破坏别人的婚事要好,还对我说你之所以不在是因为去了未婚妻的大队帮忙干活,我一气之下就点头同意了。”

    “爸妈知道这些后,就想办法把我弄回了城,李文卓借口送我回去,到我家后就长跪不起,在我家门前整整哭了三天,最后还用自残来逼迫我,就这样我就跟他结婚了。”

    “后来我家里给他安排了工作,他一点点做起来之后也越来越忙,我乐得清闲,结婚前我就告诉他,只有夫妻之名先不要有夫妻之实,这样也给彼此有个退路,毕竟我也不喜欢他,他也同意了。”

    “因为这事我爸妈对我很失望,我爸的对手借机诬赖他贪污,后来他就下来了,李文卓给我爸喂了十年的慢性药物,我爸走后妈妈接受不了也跟着去了,两个哥哥也调离了沪市,李文卓一开始把我软禁在家里,后来方招娣不知道吹了什么枕头风,他就把我送去了那个精神病院,我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直到九五年的那个除夕夜。”

    “他们逼迫我给我哥写信,这样就能拿到我家的财产,我知道全部实情以后没有了活的欲望,在你来找我之前就吞了一大把药,之后你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