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看。”

    一家三口走进卧房。

    谢容玄把安哥儿放到床上,把鲁班锁给小家伙玩,他利落地脱掉衣裳,然后坐到床沿。

    姜元意拿着药箱过来。

    谢容玄道:“其实,伤都好了。”

    没错。

    除了那条长长的剑伤外,结实的腰背上纵横交错着长长短短的伤,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能够看出来北边关的凶险,姜元意不由得眼热:“夫君,你和我说说北边关的事情吧,你怎么昏迷不醒了?”

    “那是计谋。”谢容玄道。

    果然。

    果然是计谋。

    “你也猜到了,是吗?”谢容玄问。

    姜元意道:“猜到这种可能,但不敢确定,后来五弟去你那里,一直不写信,我猜他是不知道如何写。写假的,他怕我和母亲信以为真,为此伤心伤身;写真的,可能担心奸细截获。索性装作很忙的样子,没空写。”

    谢容玄望向姜元意。

    “我猜得对吗?”姜元意问。

    “媳妇儿你太聪明。”谢容玄忍不住在姜元意脸上亲一口。

    姜元意摸一把脸颊,羞道:“你说正事。”

    谢容玄便道:“正事儿就是北狄和大靖出了奸细,军情屡次泄露,十一和钱将军因此受伤,我到了北边关,勉强连胜几场后,察觉情势不太对劲,干脆将计就计,装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暗中观察奸细和东夷、西戎的情况,这时候多亏你常常写信。”

    姜元意坐到谢容玄身后,边给他清理伤口,边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