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霖看着她,无奈地摇头浅笑,而后拖过一张折叠椅在她面前坐下。

    抬起她的脚,脱掉沾满泥巴的运动鞋。

    费雪突然又不自在了……

    她虽然换过衣服,但并没洗澡。

    因为地震后地下水不能使用,现在安置点连饮用水都很紧张,更别说洗澡水了。

    她闷闷地想,脚臭会不会熏到他啊……

    他会不会嫌弃啊……

    但卓易霖根本没想这些。

    他捏着费雪的脚,认真地检查她脚骨头有没有伤到,又温柔地帮她揉捏了下有些红肿的脚踝。

    “没事……应该是韧带有些拉伤,你还能走路,就说明不严重,这几天少活动。”

    “嗯……”

    “膝盖的伤呢?包扎没?”在山上那会儿,他要给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可布料跟血痂黏在一起,疼得她哇哇大叫,硬是没弄成。

    不过现在……

    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膝盖,他抬头淡淡笑了下,“别人给你处理就不怕疼了?”

    “……”费雪无言以对,心说你都不在场,我怕疼也没办法啊。

    何况那么多伤员等着救治,医护忙得分身乏术,她哪敢耽误人家的时间啊,只能拼命忍着。

    所以——矫情都是做给重视你的人看的。

    “身上呢?还有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