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的腿,怎么回事”宋哥翻窗追老婆,心疼,说开前戏
第二日晴,许云崇一大早便被吵醒,外头的宣旨太监说到要请一品镇国大将周将军进宫,皇上另有赏赐。这几日周子行睡不安稳,右腿的瘫痪加上孕期的呕吐让他脸色发白,昨晚更是不安生,许云崇听着人的动静一直到深夜也消停。虽说也有他的作祟,但长痛不如短痛,这时日没精力再去让怀孕的omega和宋怀安扯皮。周子行也被吵醒,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许云崇压下眉掌心抚住人的肩头,说到。“你不管,继续再睡会儿。”说罢便翻身下床简单洗漱一番出了门,周子行听见宣旨太监的动静,哪里还有心思休息,他隐约听见外头一阵喧嚣。“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周将军作战受袭,腿已是不好了,加上身子受了极大的损伤,正在医治,不方便进宫面圣,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府外的太监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陛下说到今日是必须把周将军带入宫里的,可若是受了这样重的伤,再执意如此也太不近人情。正当公公开始想折中的法子,譬如宣轿子把人抬过去,亦或是缓几日,待好些再进宫,没等说出口来,许小侯爷已经利落喊人关了府门回屋了。许云崇再进屋,看见周子行已然坐起来,背靠着软枕,想是也没心思再睡,他思索了一会,喊来小厮去厨房里烧了些粥水小菜的,待人洗漱完一起上了桌子。初孕的omega孕吐的有些厉害,唯有白粥还吃得下点,许云崇皱着眉,拿了汤勺哄着人多喝两口。他们少时也经常一同吃饭,只是那时许云崇面对赐食总忧心忡忡,反而是周子行哄着他多用一些。“云崇,其实今日,你不用替我说那些话的。”周子行低头喝下粥,淡淡的说。“什么?”许云崇没反应过来,问到。“就是今天早上,得罪那些公公的话。”“你马上要入主中宫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注意,也犯不着为了我在宫里树敌。”许云崇放下喂完的粥,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可悲,都到这个田地,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周子行脑袋里居然想的是这样事情。他其实也有些无语,许云崇想起小时候,那时他看着周子行同宋怀安亲近,自己心里吃醋,便说谎自己同宋怀安早已在一块,想借此看看人家的反应。谁知伤心是伤心了,却不是为着自个。许云崇眨了眨眼,他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从衣兜里掏出那条艳红色的额链来,外面包裹的帕子也有些乱糟了,随后放到了周子行手里。“别想这么多,子行,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自己身体养好。”轮椅压过门沿,周子行有些青涩的用掌心去拨弄轮椅的轮子,带着自己慢慢往前走。许云崇在半下午时接到边疆弟兄那的消息,说是查到了一个古村落,里面有密药的下落,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嘱咐了周子行两句便匆匆赶了过去。屋内此时只有周子行一人,他难得低下头来,用掌心慢慢贴上了自己的小腹,好像是能觉出一点弧度,周子行常年征战,勤功不惰,肩膀好小腹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如今摸去,倒是有些柔软了。这孩子来的时机太凑巧,月份这样小就受了冲撞,大夫说若是腿伤不清,待到毒素蔓到上面,怕是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因此许云崇才这样着急。正想着,只听房外一阵细簌的动静,紧接着那未合拢的窗便翻进一个身影来。周子行惊的一转头,瞧是个身材高大的alpha。他的腿在轮椅上也动不了,便探手去摸放在暗格的匕首,还未成功,便被人抓住了手腕。“子行,你怎么坐在这上面?”那alpha翻窗进来,衣衫的下摆还沾着些许的尘土,他顾不上拍,只匆匆抬眼去看人,瞧见轮椅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匕首咚的一声掉了,周子行定定看着眼前闯进来的人,他不得不承认,在闻到alpha信息素的那一刻,这几日的干涩不适都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怀孕的omega对于丈夫的信息素依赖是不可忽视的。周子行只看着没有说话,而宋怀安却几乎要崩溃了。他看见omega坐在轮椅上的那一霎那,昨日与许云崇交流完,以及今日太监回完话,他脑中浮现的无数个不好的猜测,害怕,接受不了的结果都变成了现实。“你的腿怎么了”&的掌心下一秒便抚上他的大腿,在碰到实物的时候,周子行很明显的听到人喘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在。”烛影的光下,宋怀安焦急而后怕的面孔印入周子行的眼睛,他皱着眉,那一双大掌几乎要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动作的力度很大,周子行吓得下意识用掌心护住了小腹。两人之间离得很近,宋怀安能很清晰的把人的动作收入眼底,他喉头梗塞,看着人护住小腹的动作,又联想到先前许云崇对于讽刺的反问,脑中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你……”宋怀安的嘴张了又张,最终卡在了半路,没说出话来。他还保持着翻窗进来的姿势,半跪着,手臂环在周子行的腰身,像是在拥抱他的整个世界。周子行也被突如其来的一番变故弄得乱七八糟,他皱着眉理了理,说到。“你先站起来。”面前的alpha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不得体,急忙站起了身,并将自己的衣服下摆拍了拍干净。“你这样……过来是要做什么?”半响周子行好像想通了,他又说到。“云崇出去了,但应该不会很久,会在下个月之前回来,你放心。”宋怀安没太听懂他的意思,索性按第一句话去回。“我看到回城的典礼你没来,后来问了许云崇,他也含混不清的,说你受伤了,还是怀…还有今早,你也没有来,太监说你的腿受了很重的伤…”“我急得要命,宫里事情又多,就想晚上…来找你。”宋怀安看见周子行叹了口气,脸色很不好的样子,眼底还泛着没有睡好的乌青,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越说越小,最终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一番翻墙入室的行为有多荒谬。然而他得做,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周子行不愿见他,他还不能来见周子行吗。坐在轮椅上的omega眼神静静,甚至还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悲怜,不知是怜惜他,还是怜惜自己,周子行开口到。“能帮帮我,抱我回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