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猜想他装习惯了,没太在意。

    午膳后,沈喜喜陪着许方东回院子,坐在葡萄藤架下乘凉。

    “夫人晌午出府玩得可尽兴?”许方东终于开口。

    沈喜喜以为他要装一整天。

    白绫覆在他眼上,看不见他的目光,也见不着他好看的眼睛,实在碍眼。

    她扯下白绫,“院子里又没外人,戴着它不会不舒服吗?”

    许方东睁开漆黑的眸子,“楚御医来了夫人没陪在身边,担心露出破绽,一直谨慎着,忘了摘。”

    “楚御医对自己的医术坚定不移,他说又研制了新药方,你喝几天,大概就能说话了。”沈喜喜相信许方东能处理好,“我就去了一个金翠楼,买了些金银首饰。这些身外物瞧着你也不喜欢,也不知道给你挑什么。”

    沈喜喜说着,手伸进袖子摸索着。

    听到她给府里人都送了礼物,唯独没有他,许方东一脸失落。

    “身外物有个一两件也不是不行。若是夫人送的,我都喜欢。”许方东的语气明显是怪她没送礼物。

    沈喜喜笑出声,从袖中掏出一根流云图案玉簪,“珪玉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又怎么会少了你的呢。白玉无瑕,这支玉簪成色最好,我很是喜欢。那些金钗珠宝不适合你,全是我的,玉簪与你一身白衣也很是相配。”

    许方东抚摸手中玉簪,心里一阵暖意,嘴角不由上扬,“夫人深知我意。”

    “许方东,原来你也这么在意仪式感。”

    “仪式感?”

    “就是矫情。”沈喜喜道。

    “我只对夫人矫情。”许方东脸皮都不要了,“夫人,替我戴上。”

    沈喜喜接过簪子,插在他的发间。黑发白簪,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