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从军行就更不用提了,陈庸所在的北庄县,根本没有发生过叛乱,就算有土匪流寇,当地县衙也能做到及时镇压,陈庸没受过任何的刁难,又怎会生出当兵的想法?”

    陈庸听得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兄弟你这套诡辩之说,准备很久了吧。

    咋一听想那么回事,但细细品来全特么是漏洞啊。

    然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位齐如民选择发言的时机非常的正确,当大家都开始怀疑陈庸的时候,任何对陈庸不利的论点,都会被自动打上“来源正确”的标签,很少有人会去追究这其中的纰漏。

    事后回忆起来,或许会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但那时候陈庸都没了,即便意识到自己听信谗言冤枉好人,也不会有人站出来道歉。

    可以说从杨炯开始直到齐如民,对方的这套组合拳,打的相当顺滑且漂亮。

    齐如民坐了回去,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陈庸的身上。

    陈庸取下腰间的酒壶,扒开塞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见他态度如此散漫,温庭州震怒:“陈庸,你还想抵赖到何时?”

    “爽快承认,还能保持住最后一丝颜面,负隅顽抗,你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陈庸看向温庭州,眼中尽是讥屑之色,道:“温大人,别着急嘛。”

    “表演马上开始,看完这场表演,再给我定罪也不迟哦。”

    温庭州下意识的看向了另一处高台。

    一个蒙着面纱,身着一套从未见过,但异常华丽衣裳的女子,正款款走上台。

    负责报幕的龟奴用尖细的声音喊道:“暖玉阁,绿绒姑娘。”

    “琵琶独奏,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听到这个词牌名,诗会这边的人都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