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茶的张家兴听见,点头回:「这算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彭沂栩靠在龚媞薰肩膀偷笑。

    鲁建军带儿子坐过来,指着男孩的红发说:「我会把他的头发剃掉,过後长出来就是黑发了。」

    正接过彭沂栩递来的纸巾擦眼泪的鲁治原一愣。两年多前他要入学时,就曾因为不想被人用特殊眼光看待,拜托彭姐姐剃掉他的红发,但彭姐姐解释红发跟光头b起来,红发还b较好看,他才打消主意,现在父亲大人却说自己能长出跟别人一样的黑发?

    龚媞薰看向鲁建军,他也正在注视她,眼神跟在日本当初见到的恨意嘲讽完全不同,而是平静祥和。龚媞薰眨眨眼,开口问:「所以红发也跟血咒有关?」

    鲁建军微笑,捧起桌上的茶杯啜饮茶水後,才娓娓道出:「为了收回血咒,我将所有传下来的典籍全都仔细翻看一遍。方知红发是血咒认主的标志之一,另一个就是x口的火焰型胎记。」

    说完鲁建军又拍拍儿子的肩膀说:「等红发剃光後,你的胎记也会消失。」

    彭沂栩两人终於恍然。小男孩刚过来台湾时才10岁,总是一人洗澡、换衣服从不需要人帮忙,彭沂栩还跟龚媞薰称赞过。现在鲁建军说出,看来也是为了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胎记,避免被指指点点,小男孩才努力学习。

    管家这时端来水果跟点心。

    龚媞薰请张家兴及鲁建军先用,过後自己才拿布丁给鲁治原,拿葡萄给老婆。

    彭沂栩不情愿接过,恋恋不舍地盯着托盘内另一盒布丁。这几年她已经被龚媞薰纠正得不再那麽夸张嗜甜,但对甜食总是无法忘情。

    龚媞薰无奈,只好也拿布丁给彭沂栩,接回她手中的葡萄。

    老婆的纵容让彭沂栩高兴得笑眯眯。若不是师父坐镇在此,她早像平常那样靠着龚媞薰吃东吃西,有时还要她喂。

    鲁建军瞄了眼两nV人手中的同款戒指,喝茶後才又继续说:「典籍里面有立血咒的做法,同样也有解除的方式。除你们两家要承担的罪责外,许下血咒又想收回的鲁姓则得经受双倍的惩罚。」

    「就因为所需条件严苛,导致的後果也相当严重,我才会事先将身後事安排好,便是存着可能无法活着回来的打算。」

    龚媞薰跟彭沂栩听着都没有太大感触,毕竟两家因为血咒已经付出太多。

    鲁建军也明白。他将茶杯放下,看着鲁治原说道:「你回自己房间去,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孩子不能听。」

    鲁治原很听话,马上站起跟在座的长辈都道别後,便往楼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