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府上。

    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后,他就起来了。

    他没有把颜善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连身边服侍自己多年的老仆他都没说。

    简单的吃了点,然后派人去把房遗爱请了过来。

    二子房遗爱依旧是和往日一样,满身酒气。

    房玄龄看着自己的儿子,静静地看着。

    原先还觉得自己这儿子整日流连酒场消磨了意志。

    此时,房玄龄觉得自己懂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先前不是这样的。

    先前虽然也不怎么爱搞学问。

    但天黑之前知道回家,早晚都知道过来请安。

    房玄龄此刻一想,竟然有些想不起来儿子是从哪一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喝酒,流连平康坊,夜不归宿......

    “阿耶,你找我?”

    房玄龄笑了笑,指着用布盖着的玉枕轻声道:

    “这是一贼人偷来的,好像是府上之物,打开来看看,你看看是不是?”

    房遗爱掀开布盖,看着玉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痛恨,怨毒,残忍,一一在他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