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要放假了吧!”

    颜白从李景仁手里接过竹竿撑好,再麻利的把刚才洗好的衣衫抖开,垫着脚,把衣服挂在竹竿上。

    这些都是大兄贴身的衣服。

    本来这些都是徐惠说她要拿去洗的。

    颜师古不允许,甚至在迷迷糊糊中都知道,坚决不允许别人给他换衣服。

    直到,颜白回来,颜师古才松了一口。

    颜白忙了一上午,先是趁着天暖和给大兄擦洗身子,拍打后背揉捏活血。

    然后再把换洗的衣服洗干净。

    这次颜家欠徐家的人情很大。

    徐惠真的很贤惠。

    她从未把自己充容的身份当作高高在上的资本。

    真的是在踏踏实实的做服侍人的活。

    拿得起,放得下,说的少,做的多,从不刻意的说做了什么。

    颜白来了她也没闲着,她又要去照顾阿史那思摩。

    阿史那思摩这家伙腰上被高句丽人剜掉几两肉,伤口吓人。

    高句丽的刀剑应该是涂抹了粪便尿液。

    阿史那思摩回来后就昏厥了。

    虽医治及时,但伤口还是发炎,加上炎热的天气,很快就流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