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些日子,竹息在宝华殿遇上过安陵容几次,或者是春尘替安陵容去送手抄佛经。

    一片赤诚终是传到了太后的面前。

    乌雅·成璧翻阅着手中的佛经,不住地点头:“是个有心的,字儿也不错。也难为她这门第出身,还能有这等才学。若是配个好的出身就好了。”

    太后言语间隐隐有惋惜之意,竹息听后宽慰道:“太后,这出身低些的才老实。若是太过有权势,您又该操心了。”

    这话让太后想起了自己的侄女和华妃。

    “诶.....”

    “是奴婢多嘴了,让太后想起不开心的事儿。”竹息在一旁告罪。

    “哼,与你何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啊,自以为下了步好棋。用一个有姿色又粗苯的宫女去给华妃添堵,结果呢?还没发挥多少作用就被华妃处理了,白白损伤了一条性命。若不是哀家压下来,她以为她能全身而退?”

    太后有些怒其不争:“皇帝忙于朝政后宫不大来,不代表他是瞎子。真顺着藤排查下去,她这皇后能得什么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局明面上还是华妃娘娘赢了。”竹息在旁补充道:“只是手段有些....”

    “这往日娇娇俏俏的小丫头也开始心狠了。”太后的目光悠远,似在回忆往昔那个王府的年侧福晋。

    “不过入了这宫,哪儿有手上不沾血的,况且她背后有年家撑腰。”

    太后低头摩挲了一下佛经:“还是多些这样安分的才好。”

    “听说还没侍寝?”太后八卦了一句。

    “回主子,听说是水土不服,吹病了,错过了侍寝。后来沈贵人和莞常在的禁足一解……”竹息的话只说了半截,后头的话,也不必多描。

    太后有些气闷,对莞常在这个神似纯元的女子,皇上真可谓捧上了一颗真心。

    “都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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