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辛苦了。”

    江淮衣反复扫了证词,神色也凝重起来。

    “世子客气了,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若是没有其他事,小的就先退下了。”白妈妈很是谦逊。

    “慢着。”沈棠雪叫住她。

    白妈妈站住,“少夫人还有何吩咐?”

    也许是知道她跟宫里有关系,沈棠雪这才注意到,白妈妈举手投足之间实在优雅,处处透着跟人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这才是白妈妈特别招人喜欢的原因。

    沈棠雪缓了下,问出一个自己非常想知道的问题,“依白妈妈之见,这份口供的可信度有多少?”

    白妈妈说:“这是小的亲自审问出来的,但既然少夫人问了,我也就再多句嘴——可信,但不可尽信。”

    “受教了。”

    江淮衣也感激地点点头,“白妈妈先去休息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定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奖赏。”

    白妈妈优雅地屈膝行礼,便翩翩而去。

    她也没有刻意做出翩翩然的样子,但沈棠雪就是越看越觉得她举止优雅,越看越顺眼,而且莫名觉得很熟悉。

    “你是觉得这口供有问题?”

    等白妈妈出去,江淮衣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阿诺端来了安神汤,“少夫人,要不先喝了汤再谈?”

    沈棠雪让她放下先出去,阿诺也没辙,只能放下。

    但看她熬红了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