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

    “世子,谢谢你。”沈棠雪沉默了良久,突然对江淮衣说道。

    江淮衣愣了下,“……为何这么说?”

    “我见到了应娘,她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牵挂的人了,你救了她一命,我才能见到她,如果不是你,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言重了,当时也是凑巧,而且使出紧急……总之,这不算什么的。”

    江淮衣有些不好意思,若是李少宴他们在,一定会笑他,你江瑾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嗯,总之谢过世子了。”沈棠雪脸上始终带着笑。

    至于那个叫桂花的,只是几个眼神,她就感觉到了,桂花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和醋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问题也许就出在江世子身上。

    若桂花是旁的人,别的出身,她倒是能将人纳入侯府,可惜她是应娘的侄女儿,她自然不好叫应娘的侄女儿去侯府为妾。

    好在往后没什么交集了,否则要跟那种人天天掰扯,真够的。

    回到侯府已经是半夜。

    到家了,沈棠雪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去看杂耍,忍不住感叹道:“好可惜啊。”

    好在瓦舍就在那里,是跑不了的,改日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倒是江淮衣沐浴更衣后,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在念叨着什么,“早知道赶不上重九,就不那么拼了,还离家两天……”

    听不太清楚他在感慨什么,但听起来颇为可惜的感觉。

    但沈棠雪已经很累了,沐浴后更是疲累,往榻上一躺,沾枕即睡,也就顾不上他的惋惜了。

    此话就是一觉安眠。

    只是睡梦中,一度觉得有点冷,随后便靠近了一处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