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的马车与沈家的马车截然不同,不但外表看着气派,里头也宽敞的很。

    车里铺着厚厚的垫子,一看就很松软舒服,一侧还布置有小桌,小桌上有茶水和点心,看着都十分精致。

    “姑娘,这马车比沈家的马车也好太多了吧!”阿诺低声惊叹道。

    结果刚说完,不等沈棠雪事话,阿诺又自己把嘴给捂上了,“……对不起姑娘,是我太没见识了。”

    马车里外能隔多少音,要是被外面的江世子和他的随从听见了,岂不是给姑娘丢人。

    沈棠雪无奈地道:“你没见过,好奇也好,惊叹也罢,都是正常的,但咱们是要去做客的,不能这样一惊一乍。”

    说这些话她稍稍压低了声音,但也没有觉得江淮衣会真的听不见。

    本就是阿诺失礼了。

    阿诺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此时,马车外又传来听雨干净的嗓音,“世子,您也上车吧。”

    沈棠雪一愣。

    江淮衣暗爽了一下,这才说了句冒犯了,也跟着上了车。

    沈棠雪收起脸上的意外,淡声问道:“听闻世子有一匹陛下赏赐的宝马良驹,今日怎么没有骑出门?”

    “我娘说,我是来沈家接你去做客的,不让我骑马招摇过市。”江淮衣张嘴就来,毫无负担。

    因为这就是实话。

    既然是侯夫人说的话,沈棠雪也就没法说什么了,主动坐到阿诺身边,把主位让了出来。

    江淮衣微微颔首,便在座下的位置摸了摸,然后便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什么话都没说,就递到了沈棠雪跟前。

    “这是?”沈棠雪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