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报官,你们是理亏不敢么?”阿诺单手叉腰,一点没有胆怯。

    沈棠雪补充道,“我听说靖安侯府的世子最是护短,也听闻侯夫人最明事理。……”

    “既然你们二位凭衣冠断人品德高低贵贱,那咱们就到盛天府去,把侯夫人和世子都请过来评个是非曲直!”

    “你,你说谁不敢呢?!”秋萍与阿诺大眼瞪小眼,看似理直气壮,实则暗暗心虚不已。

    就连靠在她怀里的温梨这会儿都忍不住暗暗心慌了。

    “那你快去报啊。”阿诺催着掌柜的道,“这里离衙署也不算太远,街面上还有巡逻的官差,说不定掌柜的出门喊了一嗓子,官差就来了。”

    秋萍的脸都绿了:“……”

    掌柜的也成功的骑虎难下。

    温梨见情况不妙,偷偷用手肘碰了一下秋萍。

    她偷偷跑出来还能解释,要是跟人闹起来,还闹到公堂去,江淮衣那里可就不好遮掩了。

    秋萍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逆温梨的意思。

    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侯府的夫人和世子自有大事要忙,哪里有空理会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的。”

    “今日之事就罢了,我家姑娘身子不好,我还要送她回府休养。”

    说着,生怕自己的气势矮人一截,又喊了掌柜的一声,说道,“掌柜的,你们做生意的人,自己可要擦亮眼睛,别什么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都往里放。”

    “像这种乡下人,连根像样的银簪子都买不起,这次没偷不代表下次也不会偷。你可要小心着点。”

    “而且,也不是每一回都能像这次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我家姑娘这样仗义执言的人,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秋萍说话极尽刻薄,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怂了。

    早在她说要回府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攻守易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