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着室内属于另一个人的平缓呼吸,太宰阖上眸子,放空大脑歇息。-年末的傍晚,夜色来得又早又沉。而森鸥外回到小诊所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卯崎栗贯会给他留的那盏灯灭着。森鸥外沉下眸子,跟在他身侧的爱丽丝也沉默不语,仅仅是盯着恍若能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主动迈开步子。当森鸥外轻轻推开卯崎栗的房门,看见窝在房间里睡觉的两个小朋友时,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微妙。他没有叫醒熟睡的两人,而是掩上门,往隔壁的小厨房走去。听见森鸥外趋近于无的脚步声消失后,太宰掩在眼帘后的眼珠动了动。太宰并没有睡得太沉。准确来说,他甚至没有睡着,仅仅是在闭目养神。可显而易见的是,在刚刚睁开眼睛,只会让自己成为森鸥外的靶子。更何况,生性谨慎的森鸥外在去过小厨房后,怕是会再去就在不远处的药品库查看一番。届时对方就能笃定,偷酒喝这件事的主谋是他。——太宰特地没锁上药品库的锁,目的便在于让森鸥外误以为是他自己上次忘了锁上,因此被他们钻了空子。太宰从未在森鸥外面前展露过自己这一手开锁的技巧,他也直觉,卯崎栗不会将他会撬锁的事透露给森鸥外。不过……太宰极为自然地翻身调换姿势,免得维持一个姿势太累。以后还是少让她碰酒。——卯崎栗这觉睡了很久。她从上午快十一点开始,睡到将近五点。差不多六个小时,估计也快醒了。这么漫不经心地想着,太宰毫不意外地在几分钟后,听见卯崎栗的呼吸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这是他很熟悉的,对方即将醒来的讯号。-卯崎栗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她看向窗帘半掩的窗台,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已经晚上了……?好像有一点点饿。啊,他们没吃午饭来着。……卯崎栗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坐起身后,她却因为迟来的眩晕感而僵在原地。“唔……”听见卯崎栗的动静,太宰从地毯上起身,走到床边看她,“头疼?”他伸过手,顺便将床头的蘑菇小夜灯开起来,省得直接开灯太刺眼。“……太宰君。”卯崎栗望向太宰,对他小幅度地摇头,随即又补充道:“就是有点晕。”她对上太宰浸在柔和光线下的漂亮鸢眸,问他,“太宰君吃午饭了吗?”“没有。”太宰这么答完,又反问她,“栗小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