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留手,运起十成功力,一掌拍向对方胸口。

    "砰!"水匪头目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在这荒江野渡,竟能遇到如此高手!还未请教..."

    "你别管我是谁。"萧砚舟冷冷打断,手中软剑挽了个剑花,"今日你们还是退却为好。"

    水匪头目眼神阴晴不定地扫过甲板——只见满地都是受伤的同伴,而萧砚舟这边毫发无伤。

    他咬了咬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

    剩余的水匪闻声立即将受伤的同伴搀扶起来,纷纷退回小舟。

    水匪头目深深看了萧砚舟一眼,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纵身跃入江中小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里。

    萧砚舟望着水匪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些人,究竟为何非要取那年轻人?

    江面上的水匪小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客船上紧绷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

    方才还叫嚷着要交人的乘客们,此刻都缩头缩脑地从舱门缝里探出脑袋。

    "哎呦喂..."那胖商人最先钻出来,脸上的肥肉堆着谄笑,搓着手凑到萧砚舟跟前,"这位公子爷真是神勇啊!老朽早就看出您不是一般人..."

    他话音未落,先前叫得最凶的书生也挤了过来,发冠歪斜着都顾不上扶,一个劲儿地作揖:"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公子恕罪!恕罪!"

    萧砚舟连眼皮都懒得抬,倒是小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方才不是还要把人推下船么..."

    船老大带着几个船工讪讪地收拾着甲板上的狼藉,路过时都缩着脖子绕道走。

    有个年轻船工偷偷抬眼打量小桃,被石头铜铃似的眼睛一瞪,吓得差点摔个跟头。

    "都散了吧。"石头大声喊道,"该治伤的治伤,该休息的休息。"

    人群这才三三两两散去,却还不住地回头张望,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瞧见没?那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