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中,跪在地上的三人浑身发抖,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

    一众下人亦是又惊又怕,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唯有庆王云澈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不错!

    是他的崽!!

    ……

    那三人被拖了出去,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小棠宝再也支撑不住,枕在爹爹肩头,阖眼陷入昏沉梦境……

    怀里的小娃娃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都没杆枪重!

    她紧紧抓着爹爹的衣衫,好像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

    轻拍小家伙儿的脊背,再次感受到女儿的瘦弱,庆王心说他怎么就直接将沈富贵剐了呢?应该让他长长久久的活着,让他受尽酷刑,生不如死才对!

    看了眼天色,庆王将小家伙儿放在榻上,他刚试图轻轻扒开她攥着自己衣衫的手,就见小娃娃嘴巴一瘪,似是要哭?

    他当即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在她身上拍了拍。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棠宝渐渐平静下来,突然紧皱的眉头也松懈了些,满脸的安心。

    也罢,他昨夜又是一宿没睡,虽然早就习惯了,但眼睛干涩的很,正好闭眼歇息片刻。

    褪掉云靴,庆王挨着小家伙儿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铺天盖地的困倦当即拉扯着他将他往下拽。

    紧接着,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甚至还做了梦。

    梦到了幼时,也是寒冬腊月的,他被幽禁在四下漏风的冷宫里,那时候母亲还在,是他仅剩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