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扎针!”

    到底是同姓的亲戚,虽然曾经跟孙玉兰结过梁子,但看到李宗奇好好一小伙子成了这样,李郎中身为医者还是有些不落忍。

    孙玉兰眼睛都红了,忍着哭腔:“不扎针行不行啊?你看我儿子他怕成这样……”

    李郎中重重叹了口气。

    “也可以,那我再加一副药,效果不一定好。七天后如果不见好,必须得扎针。”

    孙玉兰连连应是,拿着方子,塞了一百文钱把人郎中好好送了出去。

    李郎中开的药要到镇上药方去抓。三副药喝七天,一天三顿一顿三碗,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钱。

    想到掏空家底凑出来的一两银子马上就要花出去,说不定还要欠债,孙玉兰心疼得整个人都有些魔怔。

    锅里飘出来鸡汤的香味儿,孙玉兰鼻子动了动,回过神来。

    她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杀过鸡的痕迹。

    “李荷花!你胆儿肥了是不是?”

    孙玉兰大吼一声,今天心情大起大落又大起,一肚子气找不到地方撒,刚好有人往枪口上撞。

    她气势汹汹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巴掌先扇到李荷花脸上。

    “什么时候家里轮到你做主了?下蛋的母鸡说杀就杀,还有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

    李荷花小幅度地躲闪,连忙解释:

    “娘,我看哥哥受了委屈,身上还有伤,想来在那群人底下吃了不少苦头,需要补补身子。您刚刚请郎中去了,到了做饭的时辰,耽搁的话今天吃不上,我就自作主张先把鸡杀了。”

    其实是江明月今天帮她的答谢,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平日里的二丫头不咋爱说话,惹她不高兴了只会嚷嚷对不起我错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