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台阶。

    正在拍照的林小玲,余光瞥见徐万里手持羊角锤,满脸凶狠地冲来,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小脸煞白,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你干...干嘛?”

    “几点开的门?”

    徐万里的目光警惕着外面,左手放在开/关门的按钮键上,时刻准备按下去。

    昨晚,他一直盯着玻璃窗外。

    凌晨三点多,实在是困得不行,比在流水线上夜班还累人。

    不小心就打了个盹。

    再次睁开眼,停车场边缘,几棵景观树的树叶凝结有一层白霜,地面的野草也或多或少结有薄冰,几个衣着时尚的大学生跑到树下,挑选合适的位置,角度,不停的拍照留念。

    似乎没有危险。

    “我...我们六点多就起来了。”

    林小玲乖巧的回答。

    由不得不乖巧。

    明晃晃的不锈钢羊角锤,距离她脑门不足半米,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来一样,被用力地握住。

    “六点?”

    徐万里眉头一皱。

    抬头看向大巴的液晶显示屏,八点十八分。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们没有受到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