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背影,像座永远不会倒的山。“

    病房内。

    陆轩的绷带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秦莎莎轻轻替他掖好被子,指尖触到他枕头下的硬.物。

    是个贝壳,里面刻着极小的“清“字。

    她攥紧贝壳,指甲陷进纹路里,直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盖过监护仪的滴答。

    “苏黎世的冬天会下很大的雪。”

    她对着沉睡的人轻声说,贝壳在掌心硌出红痕。

    “等你拆了绷带,我们去看阿尔卑斯山的极光。“

    窗外,首尔的灯火璀璨如星河,其中某盏灯忽明忽暗。

    像极了陆轩曾为柳清雪留过的、永远不会熄灭的那盏夜灯。

    ……

    龙国,傅深别墅。

    这是柳清雪跟傅深的新婚之夜。

    可是新房之中却只有新娘……

    柳清雪的指尖悬在水晶吊灯开关上,迟迟没有按下。

    傅深别墅的客厅挑高六米,巨大的水晶灯在暮色中沉默如冰,映着她身上未换下的婚纱。

    缎面裙摆上还沾着教堂外的小雏菊.花瓣,此刻已干枯成褐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