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难道那场大火没有烧死她?

    两个嬷嬷不知许何年的内心戏,在阮清棠脚步放缓从许何年身边经过时,大声催促道:“阮美人走快些,别叫太后娘娘等急了!”

    这道催促像是狠狠打在了许何年的心上,他手一滑,手里的送子观音像掉在了地上。

    许何年忙跪下身子,把送子观音像捡了起来,还好没有摔碎。

    “阮……美人?”

    阮姓在大晋朝并不多见,怎么会这么巧她也姓阮呢?难道真的是阮清棠回来了?

    许何年想追上去问问,又怕太后会生疑。

    他低下头仔细检查送子观音像,突然发现观音像的嘴角被摔出了一道裂纹,就好像是在对他微笑。

    许何年抬头看向阮清棠的方向,恰巧这时阮清棠也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像极了嘲讽。

    许何年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阮清棠却已经转过头去,径直进了殿里。

    慈宁宫的大殿上,被贬为官女子的德妃,脖子上系着厚重的围巾遮挡脖子上的伤痕,正在向太后哭诉自己的不幸。

    “那可是静安公主的大婚啊,皇上特地微服出宫不就是为了公主的大婚么,谁知那个阮美人居然当众污蔑公主清白,挑唆着皇上抛下公主回宫,臣妾心疼公主只不过是想劝诫一二,就被她害得成了官女子……”

    “臣妾怀疑那个阮美人身上有什么邪术,那日后臣妾的身上就开始痒了,怎么抓都不解痒,还有公主的病也蹊跷得很,一定是那个狐媚子干的!”

    德妃破了相,以后怕是再难得宠了。

    所以即便没有一点证据,她也要把脏水全都泼到阮清棠身上去。

    她说话也很有几分水平,一直在把矛盾往静安公主身上引。

    太后一向渴望孙辈,把自己作为祖母的爱全都倾注在了静安公主身上,一向最是偏心,那个狐媚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