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的到来并未受到余家很客气的接待。

    正在拉筋的余令愣愣的看着利玛窦。

    在看到他的一刻余令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孙猴子穿人的衣服这个场景来。

    一个毛发过剩的人非要穿儒装,戴儒生帽......

    如果光这样也算能看,问题是他脖子上还偏偏挂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如果藏在衣衫下倒也好,问题是他还偏偏露出来,如此一来儒装的文雅就荡然无存了,十分怪异。

    在这一刻,余令对沐猴而冠这个词有了不一样的体会。

    利玛窦来大明很长时间了,对大明的风俗已经很熟了。

    当他看到一直盯着他看的闷闷时,自然的走了过去。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就要往闷闷脖子上挂。

    “闷闷过来!”

    闷闷最听余令的话,听到哥哥在喊她,立马就跑了过来,躲在余令身后,然后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大和尚”。

    利玛窦是好意,他是长者,他这么做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余令不喜欢,尤其不喜欢他脖子上的那个东西,以及它代表的意义。

    说不清为什么,余令就是不喜欢。

    对于这个利玛窦,余令不想用恶意去揣测一个漂泊万里来到大明的外国人。

    这样的传教士理应尊敬,虽比不了玄奘分毫,但他的这份意志足以让人敬佩。

    可余令就尊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