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员外的烧已经退了,足足烧了三天。

    人是缓过神来了,可病去如抽丝,虚弱的身子还得养几日才能好起来。

    望着余令昨日带回来的粮食,余员外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自己儿子就是厉害。

    闷闷有些不开心,坐在沙盘前无精打采的练着字。

    哥哥去忙了,并没带着她,她有点闹脾气。

    其实也不是余令不带着她。

    淤泥里的各种尸体把余令吓到了。

    闷闷还小,余令特别害怕突然爆发了瘟疫。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可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经验,谁忽视它,那就得用命来偿还。

    自己是在死人堆里爬起来了,要说死怕是早死了,没死说不定身上有了抗体。

    闷闷可没有经历过那种日子。

    她不能有一丁点损伤。

    这是余令对着枣树立下的誓言,这辈子闷闷必须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厨娘见老爷起来了,气色比昨日好了很多,她开心的笑了。

    小心的摸了摸衣角,感受着那坚硬的触感。

    她的笑更美了。

    少东家人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