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打开车门,手掌摊开朝着车里,高大的身躯却向陆棠笼罩,满满的雄性气息袭来,眼神更是寸步不离的盯着陆棠白嫩的脸,极具压迫。

    秦霄原本是不想这样强硬,但刚才要是不出声,陆棠说不定就转身跑了。

    真是像极了皮毛油光水滑的狸花猫,不抓着手脚,把它拘在怀里梳毛,它就能像泥鳅一样从你手里滑出去,去外面野。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陆棠竟然不敢与之对视,而是盯着他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不安分的手抠着布包的带子,干笑。

    “要不……等等我小舅?”

    白家老宅在京郊,但是大舅舅和小舅舅都在市区工作,为了方便,他们平时都住单位寝室,休假才回老宅,昨晚小舅舅一家就是回的寝室,打算今天带着陆棠回家。

    陆棠想着,她还是坐小舅家的车回去吧,不然,总感觉秦霄能把她吃了……

    “来的时候路过你小舅的单位,他拜托我来接你,人已经先走了。”秦霄说着,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

    好,真好,现在她连干笑都笑不出来,只能盯着那大开的车门,赴死一样钻了进去。

    ……

    老宅门外的银杏叶子掉的差不多,金黄的落叶人为的打扫在一块,堆在灰白色的墙角,进门影壁墙后的两棵油松倒还绿着,绿的发黑,并不是那种生机勃勃的颜色。

    保姆把陆棠和秦霄带进屋子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早餐。

    “来了?”头发半白、精神依然矍铄的老爷子白岳放下筷子,脸上看不出喜怒:“来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那就都坐下,那行,你们先吃,我去书房。”

    陆棠小心地瞟着他的神色,坐下道:“好,外公你慢些。”

    桌上的席次是按照辈分来的,陆棠是白家幺小姐的女儿,当然只能坐最后,前边一个就是白一霖,更后面的是秦霄。

    碗筷一上来,陆棠就在桌子下杵着白一霖的手臂,低声问着罪:“好你个白一霖,竟然告我的密?”

    白一霖尴尬的扶了扶眼镜,他是那种告密的人吗?

    但是老爷子非要问,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