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姎病中写下一封和离书,让太监呈去御前交由皇上过目。

    沈奉没空过目,只淡声问:“什么?”

    太监禀道:“回皇上,是永安王妃递来的。”

    沈奉:“赵如海,念。”

    赵如海接过来念完,总结道:“回皇上,这应该是王妃写的要与永安王的和离书呢。”

    沈奉:“朕不聋。”

    赵如海:“皇上可要准?”

    沈奉眼皮都没抬:“这门亲事是当初她亲自求得的,亦是先帝赐婚,御赐婚姻岂能说离就离,除非能得先帝准允。”

    赵如海心想,这可让人为难了。先帝总不能从皇陵里爬出来吧。

    于是太监又原封不动地传话给宁姎,宁姎再看退回来的那封和离书,被沈奉用朱砂笔批了个大大的“×”。

    她正红着眼睛看呢,宫女端了一碗药上前来,道:“王妃,该喝药了。”

    宁姎也不知是气闷还是难过,反正是万般心结淤塞在胸口,又恼这宫女竟如此没眼力见,一时没矜持住,回了一句:“喝个锤子。”

    这下子宁姎倔性一上来,是彻底不肯进汤药了。

    她以往就倔,谁要是不如她的意,她便总能靠这种僵持的办法,最后逼得对方妥协。

    当然,这仅限于用来对付关心爱护她的人。

    以前沈奉就是最吃她这一套的。见不得她有丝毫的差错,只要是她想,他就是拼了小命也得满足她。

    现在她故技重施,风寒也逐渐加重起来。

    伺候的宫女们着急,道:“王妃还是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