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后一步跟上来,看了一眼殿上的情况,还没搞明白,赵如海也追了上来,喘着老气往殿上看了一眼,然后神情严肃地将所有人都遣下去。

    本来为免更多的人知道,汪明德早就把所有宫女太监都打发了,只留他自个坚守在殿门外。

    所以这个“所有人”只有赵如海、周正和汪明德他们仨。

    赵如海道:“快些,我们都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们要是多看多听,保不准不会受牵连。

    于是很快,殿外就清了个干净。

    沈奉气极冷笑:“这才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叫儿郎?!”

    冯婞道:“虽是叫了儿郎,但我可没有对他们做个什么。”

    沈奉:“那你刚刚说什么良辰美景!”

    冯婞:“这个是樵夫,我正要向他请教砍柴怎么砍;这个是农夫,我也要向他们请教插秧怎么插;还有这个两个是书生,我不得不向他们请教,读书怎么读。良辰美景,自是不能耽搁。”

    在这方面她一向心境超然,就算被撞见了也莫慌,只要嘴够硬,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可她这话在沈奉听起来,简直就是在麻鬼。

    他又非得要看看她接下来该怎么编。

    沈奉道:“是吗,你何时对砍柴和插秧感兴趣了?”

    冯婞:“就在刚刚。我在想,我们也应该偶尔体会一下广大穷苦百姓们生活的不易。”

    沈奉:“读书怎么读,你也要向人请教?!”

    冯婞:“那当然,我书读得少,从小学习就不好。”

    沈奉咬牙恨声:“红杏,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