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宇文炎那正经中带着狡黠的眼神,石锦绣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宇文炎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了身后的迎枕上。

    石锦绣将煮好的茶奶端了上来,宇文炎接过,轻呷了一口,然后在心中感叹着:整个京城,也就小丫头这待着还有点意思。

    不用像别处那样,得时刻警惕着有人给你挖坑,或是必须与人尔虞我诈。

    “对了,陈平那个臭道士跟我念叨好几回了,问你什么时候愿意上门去拜师。”宇文炎就同石锦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咦?陈道长还记得我?”石锦绣听着就很是意外。

    她可还清楚地记得,宇文炎曾形容那位陈道长清冷孤傲眼高于顶,可如今看来好似根本不是一回事。

    就好似眼前这位,世间都传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

    可自己与他相处下来,反倒觉得他比一般人好相处。

    只是不知道,是外间的流言误传了,还是他单单对自己不一样。

    可一想到这,石锦绣又觉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内宅小女子,他堂堂羽林卫大统领,何须对自己不一样?

    “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宇文炎静静地坐在那,看着石锦绣那张须臾间就变换了阴晴圆缺的脸,很是耐心地问。

    早就一个人去神游的石锦绣半天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就是陈平问你什么时候去拜他为师!”宇文炎却看着石锦绣笑,“那日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可是一心想收你为徒。”

    拜陈道长为师?

    石锦绣却有些晕乎。

    她一直以为那是酒后戏言,所以从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