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真的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天照国太子,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推进池塘这等事不算什么,但从南宫耀嘴里说出的,关进烧红的铁桶,和用银针扎经脉,这等连畜生都不如的事,这个太子竟然真做得出来?

    如果换做谁这么对待她在意的人,她恐怕会失控得直接将那个人,凌迟处死,即便是凌迟,恐怕也泄不了她的愤。

    “畜生。”

    想着,花木槿低声暗骂了一声。

    一旁,白战恪看着她似是感同身受的神情,神色略深。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花木槿也没打算继续再看下去,点了点头,同白战恪回了营帐。

    次日,天照国太子惨死在浣月国军营的事,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包括敌国天照国将士们的耳中。

    “将军,末将以为,太子死有余辜,我们大可不必为了他,毫无章法的就开启战争,这对我军士兵来说,太不值得。”

    “副将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浣月国残害我国太子,这摆明了是在挑衅,分明也是看不起我天照国的将士,若是我们不发起进攻,那岂不是被敌国瞧不起!”

    天照国大帐内,各个部队领头的副统领及副将军,争吵着。

    即便他们吵得热火朝天,正位上的南宫耀只摸着额头,一语不发。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死在他手上的无辜性命不计其数,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他,在还没拟定战法就贸然出击,这不是让士兵们白白送死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算他十恶不赦,他也是我天照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就算我们不贸然出击,皇上那里,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会静坐如蝉吗?”

    “就是,反正早晚也会开战,何不趁着这个时候,让浣月国的人知道,我们天照国不是那么好惹的。”

    “……”

    众人越吵越烈,但从他们的话语中能听出,没有一个人是为天照国太子感到愤怒惋惜的,大多都是觉得,不能让浣月国看不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