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懂他话中的嘲讽,可花木槿却并未生怒,反而笑意更是浓了。

    “对,没错,本宫现在的确不是皇后!但有一点本宫应该比左丞相认得清楚,那就是臣便是臣,永远也别想骑在主子头上!”最后一句,花木槿几乎是咬着每一个字说出口的。

    一瞬停顿后,又继续说道:“若本宫没听错也没看错的话,左丞相刚刚不止是对本宫有不敬,连对皇上说话之时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请问左丞相,身为臣子,对皇上不敬是何罪名?这恐怕,是大忌吧!”

    明亮的眸子像是带着尖刺,盯得左丞相站立不安。

    他没想到,花木槿竟是如此的牙尖嘴利,脸色黑沉怒视道:“臣只是进言而已,汐妃这罪名是不是扣得大了些?想必在场的各位大臣……”

    左丞相还未说完,花木槿却突然又开了口,将他打断。

    “左丞相缠着进言,这出行的吉时怕是要被耽搁了吧?这误了吉时,在狩猎场上出什么意外,我们倒还好,若皇上因此受伤,左丞相你可担待得起这责任?”

    古代人对吉日吉时很是讲究,这个花木槿很清楚。

    而这一次出行去狩猎的日子时辰,也都是提前半年算好的,而从皇宫出发的吉时,也是经过庙里大师推敲细算出来的。

    而花木槿便利用了这一点,彻底让左丞相哑口无言。

    “这,臣……”

    果然,左丞相被花木槿的话给唬住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在这时,卫寒霜突然走上了前,福身行礼道,“皇上,想必左丞相并未有要耽误吉时之意,相信他也绝无有对皇上不敬。出行吉时已到,皇上切莫为了这等小事而耽误了启程才是。”

    瞟眼看了一眼卫寒霜,花木槿这才想起,这个左丞相,是卫寒霜的亲生父亲。

    而听闻这个左丞相仗着有太后撑腰,不仅目中无人,连白战恪也不放在眼里,朝堂之上当着百官大臣的面,也是经常与白战恪做对。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卫寒霜突然站了出来,算是替左丞相解了围。

    白战恪只轻对一旁的张公公说了一句,将花木槿往里推了推,自己也进入了龙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