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头雾水,那太监来传旨时,看上去非常着急,好似是什么对皇上很重要的人受了重伤,可这急急忙忙的赶来,就只要药箱,是怎么回事?

    虽是不明白,可太医还是领了命退下了。

    慕容冰用力撕开了洛瑶裳侵满鲜血的伤口处,那伤口穿心,惨不忍睹,如今看着也是血流不止,慕容冰看着,转头猛看着白城渊,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来时,就已经受伤了。”白城渊淡淡道:“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伤口便裂开了。”

    这何止是裂开?慕容冰有些愤怒,在他不在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三人都肯多说一句?难道……

    “你们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

    白城渊扯起嘴角,自嘲一笑,摇头道:“你先替她包扎伤口吧。”

    瞟了白城渊一眼,慕容冰冷声道:“你去把药箱拿进来吧,虽然伤口裂开有些严重,因为之前处理得当,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她的气息有些乱,有些弱,应该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才导致的。”

    白城渊起身,看着龙榻上的住在自己心里的人,有些不舍转身走了出去。

    慕容冰利落的替洛瑶裳包扎着伤口,无意之中,看到了她露出来的一块肌肤,上面是一块偌大的旧伤疤,虽肌肤雪白,可那疤痕看上去却有些可怖,想来,那疤痕是当初太后给她留下的吧?

    冷笑,慕容冰真的很想抽几个耳光,他们身为男人,不仅不能保护自己所深爱的女人,还一次次利用于她,将她推至生死的边缘,疤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裳儿,你不愿去掉这些疤痕,是不是便想让它时刻提醒着你,是谁带给你的?当你知道,这些疤痕都是我们间接赐予给你的,你又是怎样一种心痛呢?”

    包扎好伤口,慕容冰温柔的抚上了洛瑶裳的脸颊,眼里也满是心疼。

    余光瞟到白城渊进来的身影,慕容冰慌忙收起了自己的手,脸上毫无表情的看了过去,“已经包扎好了,让她静心休息一下吧。”

    起身,慕容冰便不再去看白城渊,径直走了出去。

    白城渊缓缓走至龙榻前,那迈着的步伐,好似特别沉重,有些怕去靠近她,却又强烈想要去靠近,心情极其纠结,生怕她又会一个忽然不见,再也不会出现。

    四下无人,白城渊附身而下,轻啄在了洛瑶裳有些发白的唇,为何,她的唇让他觉得有些冰凉,好似从未有过温度一般。

    轻抚摸上洛瑶裳的脸,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有些深不见底:“洛洛,你可愿与我一起去过那男耕女织的生活?我们不管这天下到底会如何,会是谁的天下,我真的觉得好累,每一次伤你,都会让我生不如死,我不想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