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渊将洛瑶裳放置在龙榻上,只见那双灵动的大眼,眼眶已红了一半,硕大的双眸,就那样直勾勾的仰望着站立的白城渊。

    洛瑶裳定眼看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自古以来,最是无情皆帝王,本以为,只要自己真心付出,便能让对方感知,却不料,竟是如此这般:“白城渊,你可有对我动过一点心?”

    在问出这话之时,洛瑶裳显得异常凄凉,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却备显失落。

    白城渊一瞬楞住,看不见的的手紧握着拳头,这样的问,他该如何回答?毋庸置疑,只有一个回答,“没有。”

    哈哈,没有。

    洛瑶裳裂开嘴,血丝从嘴角流出,面前这个说出‘没有’二字的冷血男人,就是那个不顾性命为自己挡箭的男人?

    想来,那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苦肉计吧?“留下太后,是因为苏暖情对吗?因为太后是苏暖情的姑姑,而她却是住在你心尖的女人,为了她,你不惜欺骗我,为了我手里的洛家军,你不惜将我套进圈套里,为了让我爱上你,不惜上演苦肉计,对吗?”

    眼眶,有着泪水打转,洛瑶裳忍着,她不想在这个绝情的男人面前示弱,不想轻而易举的留下那象征着她的败北,这是她不愿的。

    白城渊听着,面上依旧一副冷淡无情的表情,躲闪的眼神不再去看洛瑶裳,只淡淡道:“你受了内伤,朕让御医给你看看。”

    转身,白城渊欲离开出去唤人,却被一个小而无力的手给拉住了臂膀,站立,未转身,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她。

    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对他动以真情,许与真心,在别人面前强势霸气,而在他的面前却会时而装装可爱,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温柔体贴,一直相信着他的女人,他无颜以对。

    “白城渊,一直以来,在你的心里,我洛瑶裳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对吗?”洛瑶裳的声音,低沉着有些哽噎,尽管强忍着,说话的声音却骗不了任何人。

    沉默,白城渊一语不发,这让洛瑶裳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说的。

    全身都在疼痛着,不仅仅是旧伤疤的疼,不仅仅是五脏六腑的内伤疼,是心,好似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当被割得残破不堪之时,一把将它捏得粉碎。

    撑着身子,洛瑶裳下了龙榻,艰难从白城渊身旁走过,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的那个男人,她怕,怕那一抹明黄又刺痛着她的双眼,会让她止不住留下眼泪来。

    伸手,白城渊下意识的拉住了即将离开的这抹娇小的小身子:“洛洛……”

    对于自己的举动,白城渊都有些难以置信,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好似在告诉他一般,如若他不拉住她,他便将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你受了伤,还是让御医给你看一下吧。”

    冷笑,洛瑶裳侧身冷眼看着这个语气中带着些许对她关心的男人,这便是帝王么?刚刚还一副冷漠,这会又带着些许关心?真正让她觉得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