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这次,怕是得歇几天,身体与精神才能缓过来吧。

    敖夜凑过去,拨开他背上的发,低头在他肩上吻了下,低笑道,“我倒是想收敛几分,可谁叫阿白总爱勾我,令我情不自禁啊。”

    佘宴白回头瞪了他一眼,犹湿的眼睛水灵灵的,不禁没有一丝杀伤力,还反而惹人心怜。

    也不知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他究竟伏在帷帐之间低泣了多少回,才使得眼尾的一抹红,好似纹上去的一瓣桃花,美得惊人。

    敖夜又是一阵低笑,凑过去,在佘宴白唇角和眼尾,皆吻了一下。

    “阿白,你怎的如此可爱?”

    佘宴白这会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也没法收拾眼前这个得意的男人,只好羞恼地警告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活了两千多年,除了阿离,也就只有这人会用“可爱”一词形容他,听着当真觉得奇怪。

    大约是,佘宴白自己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可爱的人。

    敖夜深知这警告不是玩笑,若是他再胡说,怕是真会惹恼了佘宴白,便收敛了几分,温柔地帮他穿好衣裳,“好,不说了。”

    “哼,量你也不敢。”佘宴白缓缓坐了起来,张开双臂好方便敖夜为他穿衣。

    对敖夜的伺候,他享受得可谓是心安理得,毕竟他可是辛苦了三个月,这会也该享享福了。

    敖夜但笑不语,只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了。尤其是为佘宴白系腰带时,还体贴地为他揉按了一会儿。

    佘宴白的腰细且柔韧,尤其是某些时候,几乎能做出凡人难以想象的姿势,于是在过去的三个月里,算是受累了。

    待穿好了衣裳,那帷帐才被撩开,一左一右地挂在钩子上。

    敖夜先下了床,单膝跪在地上,拿起床下的鞋子,小心地为佘宴白穿上。过程中,那恢复了温热的大手,少不得要状似不经意地把玩一下。

    佘宴白不耐烦了,就抬起脚,往他胸口上轻轻一踹,“你快点。”

    敖夜握着他细瘦的脚腕,低低地“嗯”了一声,便老实地为他穿鞋,手不再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