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面无表情地反驳:“你觉得不对,可能是戳你痛点了。”

    沈沛笑不动了。

    易初的房间里原本只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书桌,后来间隔一人宽的位置加了一张小小的床,更显拥挤。

    “对不起。”沈沛蓦地说道,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沈霜楠找他谈了易初的事,争执中他口不择言坦白了他是怎么用柳思菡逼迫易初的事,沈霜楠生平第一次动手扇了他一巴掌,叫他滚——

    ——沈沛还真滚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了一圈,在酒吧一条街厮混到八九点,然后查易初家的地址,蹲人。

    再跟易初大打出手,同一边脸一天之内被甩两巴掌。

    “当初我不知道你母亲会……自杀。”即使未遂。“中心医院要赶你们走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好了区立医院那边的床位,我猜到你一定会妥协的……对不起,我……”没想要你家人的生命。

    敢作敢当从小到大一直是沈沛被教育的理念,只是所有道歉的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说句对不起又不能让时间倒转——就算真的倒转了又能改变什么?

    沈沛不可能放手的,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必须拼命抓住维持生命的甘露。

    易初打断了他,“如果你说这些只是单纯过过嘴瘾,并不打算放过我的话,那就闭嘴。”

    “我……”沈沛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可以给你们一家更好的生活条件,市中心的房子怎么样?离医院也很近。”

    “好啊,房主明天就过户给我。”易初淡淡道,他只是随口一说,又不可能真的让妈妈和妹妹搬过去住,因为根本无法向柳思菡解释清楚。总不能说是摇奖摇到的。

    易初脑海里还挺有画面感——领奖处大挂横幅:恭喜易先生喜提市中心一套房?

    沈沛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做吗?”

    易初拧眉挣脱了他的手,恨不得把跟对方接触过的地方消毒百八十遍,恶心。

    “没有东西。”套子还有润滑什么的,怎么可能在他家里准备。

    “没有也可以,”沈沛重申了一遍要求。“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