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走到外面,放下桌子回房间,木门甩得啪啪响。

    秦霰被关在门口,捂住差点被门板拍到的鼻子,轻声道:“棠棠,发生什么事了?”

    哪个不长眼的趁他不在惹她?

    他一回头,目光落向东厢屋出来的人。

    “秦大夫,可不是我们干的啊。是你媳妇冲到我们屋,二话不说掀我们的牌桌,还把我的旱烟搉了。喏,瞧瞧,好好的烟管,不能用了。”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夸秦大夫会疼媳妇。

    男人们总会反驳一句,因为人家媳妇长得俊。

    现在看,恐怕不尽然。

    这女人随手能搉弯旱烟管子,一巴掌扇向秦大夫,他就算是只悍鹰,估计也得乖乖变鹌鹑。

    秦霰闪过冷意,笔直的烟管,弯成弓状。

    她一个姑娘家,哪可能如此大力?

    分明是故意挑拨,试图叫他收拾棠棠。

    一群乌合之众!

    “你们的桌子?”

    大家伙儿一噎。

    “这用一下嘛,又不是不还。”

    秦霰沉声:“当真只是用一下么?”桌子上面的蟾蜍头几处凹陷,明显拿它磕旱烟。

    抽旱烟的男人挠挠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给她赔不是。”他上前敲房门:“秦大夫家的,对不住啊,我下回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