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哆嗦了:“啊?不能吧?大娘儿媳妇平时见面打招呼笑眯眯的特别和善,不像那种人。”她和大娘相处的时间不短,算了解大娘的为人。

    即使之前因为秦霰拒绝为其儿媳妇开病例的事情闹过隔阂,问题也不大,大娘不至于坑她。

    秦霰:“人随时在变。”

    永远保持善心的人才几个?

    包括他自己也不算真正的良善之辈。

    李映棠针对他的说辞道:“你也是喽?将来有变心的可能?”

    秦霰马上添一句:“不包括对你变心,你这么问,是不是想让我变心,你好重新找一个?”

    李映棠:“.”嘴巴越来越利索了啊。

    明明针对他的说辞,最终绕到她这里。

    念在他费劲巴拉做晚饭的份上,她不和他争。

    把话题重新绕回大娘儿媳妇那:“你怎么笃定大娘家的媳妇倒霉了?”

    “你回来之前,对方来过家里请我为她看病。她的小月子没怎么恢复好,底子虚需要调养。我让她把工作放一放,休息两个月。她说工作不顺,近来经常被上级批评,身边的同事,也不如从前友好。

    如果此时调养身体,可能面临被替换。整个人愁眉苦脸,直说自己最近很倒霉。”

    李映棠:“城里人不怎么迷信吧?别人穿自己衣服可以穿走自己的霉运,你听着离谱不?”

    “你从四十年后来,不是更更离谱?城里迷信的人不比乡里人少。”

    “可她比乡里的女子多读了很多书啊。又有技术在手,燕京的私人工厂那么多,换个工作环境不难。何必搞这一出?你前脚为她诊治,她后脚便要害我,如此速度的恩将仇报,我总觉得有违常理。”李映棠仍旧为对方说话。

    实在对方一家,给她的好印象太多了。

    “要一个人离开熟悉且安逸的工作环境很难,尤其是她这种顺风顺水惯了的,一有个不痛快,很容易偏听偏信,病急乱投医。”秦霰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