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虞之已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将冰镇好的酒含进嘴里,拉过谢温澜的手臂,垂眸,深深含住她手腕上的伤口。

    冰凉的触感从手腕袭来,谢温澜忍不住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抽回手,“陆先生,你不必这样,我可以自己处理。”

    可陆虞之却是死死拽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薄唇依旧紧贴着她雪嫩的肌肤。

    红晕从脖子根悄然爬上耳尖,谢温澜脸颊发烫,不禁别过脸去。

    炙热的呼吸打在手心,她宛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自脚底蔓延至心尖。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对待她。

    当初她和顾贺州在一起时,他只会觉得处理伤口麻烦,每次都是口头敷衍,并未有实际行动。

    这些年来,她学会一个人处理大大小小的伤口,当下有些不太习惯。

    就这样维持了十分钟,陆虞之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将嘴里的酒尽数吐掉,“刚才我已经帮你紧急处理过了,想必不会留下疤痕,女孩子,留下疤痕可不好看。”

    “谢爷爷,不知家里的常备药箱在哪?”

    谢老爷子眉眼带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抽屉,吩咐道:“快将医药箱递给陆少爷。”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臭小子对自家孙女还算不赖,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他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处理好伤口,陆虞之小心翼翼地为谢温澜包扎好,回头看向一旁的管家,眸底像是淬了冰,“张管家在谢爷爷身边服侍多年,不像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谢老爷子在旁人面前不苟言笑,光是周遭狠戾冰冷的气息就能让人退而却步。

    更别说跟在老爷子身边服侍了,每天都如履薄冰。

    显而易见,他是故意的。

    双腿发软,张管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面色慌张地解释着:“陆少爷,大小姐,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想事分了神,这才没注意到手中的茶壶,不小心烫到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