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了他对抗焦虑和无力感的唯一方式。

    一天下午,宋槐安正在厨房里准备一道需要精心雕刻的冬瓜盅。

    他全神贯注,指尖的刻刀灵活地游走,将普通的冬瓜变成一件剔透的艺术品。

    詹流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她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复杂。

    宋槐安察觉到她的目光,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停。

    “有事?”他头也没抬地问。

    “手很巧。”詹流景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久没好好休息。

    “雕刻这东西,需要耐心和专注。”

    “你看起来…很适合做这些。”

    宋槐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你想说什么?”

    他不喜欢詹流景这种拐弯抹角的试探。

    詹流景走了进来,拿起旁边一个已经雕好的,栩栩如生的小兔子摆件。

    “我在想,如果你当初不是选择去读什么中文系。

    而是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宋槐安猛地看向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父亲?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