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流景的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宋槐安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心湖上。

    附属品,这个词几乎是他过去五年人生的精准概括,带着耻辱和麻木。

    现在,换了一个掌控者,本质似乎没变,只是笼子的材质从廉价铁皮换成了镀金镶钻。

    “我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宋槐安的声音很轻,但没有回避詹流景的目光。

    “我只是想活下去,然后,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比如学业,比如尊严,比如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轨迹。

    这些在詹流景看来或许廉价又可笑,但却是他失去后才懂得珍贵的一切。

    詹流景看着他,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

    她没有立刻反驳,眼神里有一种探究,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男人。

    懦弱是真的,为了钱可以牺牲五年自由和前途,在她看来就是无法.理解的软弱。

    但此刻他眼底的那点微光,那种对“自己东西”的执着,又透着一股韧劲。

    像沙漠里缺水的胡杨,看着快死了,根却扎得很深。

    “你的东西?”

    詹流景嗤笑一声,带着她惯有的,居高临下的嘲讽。

    那种上位者对底层挣扎的不屑,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宋槐安,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