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几辆车刚把我们装货的面包车截停,从他们车上,迅速冲下来一伙人!

    这些人能有20多个,人人手里抄着家伙,就跟疯了一样,冲到我们那6辆装货的面包车前,不由分说,直接开始打/砸抢。

    一时间,面包车玻璃渣子横飞,伴随着押车人员的哀嚎,还有他们抢着搬青铜器的“叮铃咣当”声。

    “艹他妈的,哪来的狗杂碎,敢在老子面前黑吃黑,兄弟们抄家伙,跟我上,干/死这帮杂碎!”

    东子一把夺过二牛手里的喷子,别在腰上,又抄起了一把开了刃的大砍刀,招呼着人往上冲!

    三四十号兄弟,有喷子的拿喷子,有砍刀的抄着砍刀,啥也没有的,直接拽起了开棺材用的撬棍,在东子带领下,一股脑的往前冲,去阻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抢夺我们挖出来的陪葬品。

    一时间,我也跟着热血沸腾,直冲天灵盖,随手抄起了撬棍,打算往上冲跟那帮人干一架。

    还没等跑几步,就被七叔一把拉住了,厉声呵斥我:

    “就你这小身板,你去干啥啊?找死呢!”

    我被七叔拽的一个趔趄,止住身子,回答道:

    “干他们啊,哪来的狗杂/种,敢抢咱们东西,不想活了,这能惯着他们?”

    七叔拽着我不放手,甚至夺下了我拎着的撬棍,没好气地说:

    “不是南派的那些蛮子,就是你三叔的仇家,不管是哪帮人,都是不要命的主,打起架来下死手,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你家里交代?”

    看着东子领着一大帮人已经冲上去了,跟那帮人打成一团,甚至小潘、柱子,就连二牛那样的怂货,都跟着往前冲,我作为一个同样有血性的爷们,实在是不能缩在后边看,不管别人怎么想,咱自己心里也说不过去。

    “撒手七叔,那些陪葬品里也有我一份,再说了,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咱姚家,说咱们爷们没血性,全是怂包!”

    七叔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可能是我年轻的热血,触碰到他内心某处的柔软,反应过来的他,立马松了手。

    犹豫了一下,七叔从他腰间皮套里,摸出一把黑家伙,是手枪,塞进我手里,让我拿着防身。并且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它,而且就算是用,也别对着人,朝天放个响,吓唬吓唬就行了,真要是打死了人,恐怕要吃官司。

    我握着这把铁疙瘩,心里有点乱,看着七叔不放心的表情,还是小心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