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从轻发落,"老夫人淡淡道,"那就杖责三下,不必闭门思过了。"

    林夫人面色一变:"老夫人,这......"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做祖母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得主了?"老夫人语气转冷。

    林夫人连忙摇头:"老夫人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秋雨仅受如此轻罚,恐怕会让府中下人觉得我们偏袒她,日后家规何在?"

    老夫人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不如这样——你林家的丫鬟里,可有夜归者?"

    林夫人一愣:"这......"

    "我知道,"老夫人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道,"鸢儿身边的丫鬟香柳,前日也有夜归之举,被守门的婆子看见了。按理说,她也该受罚。"

    林筝闻言,脸色大变:"祖母,香柳她......"

    "既然秋雨要受罚,那香柳也该一视同仁。"老夫人断然道,"就这么定了,秋雨杖责三下,香柳杖责三十,都在府门口执行,以儆效尤!"

    林筝急了:"祖母,这不公平!秋雨夜归在先,又衣衫不整,败坏府风,为何只罚三下?香柳不过是去看望生病的姑母,回来晚了些,怎能与秋雨同日而语?"

    老夫人冷笑道:"哦?秋雨是奉命前往宁王府,有凭有据;香柳去看姑母,可有谁证明?再说,秋雨回来时衣衫不整,是因为在宁王府受了委屈;香柳回来时倒是衣冠整齐,谁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林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苏漪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对老夫人的做法很是满意。她知道老夫人是在为秋雨讨公道,虽然不能完全免除处罚,但已经将伤害降到最低,还顺便教训了林筝一番。

    "既然老夫人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林夫人无奈地说道,"今日午时,在府门口行刑。"

    说完,她带着林筝和一众丫鬟离去,只留下老夫人、苏漪和秋雨三人在院中。

    "祖母......"苏漪欲言又止。

    老夫人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秋雨在宁王府受了委屈,按理不该再受任何处罚。但若不罚她,林家人定会借机生事,反而对你不利。三下板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秋雨能忍得住。"

    秋雨跪下叩首:"老夫人明鉴,奴婢不怕受罚,只怕连累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