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没扎针的手,语气恳切。

    “月书,现在是你报答她的时候了。”

    沈月书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算计,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她大学时根本没有过试剂灼伤的经历,唯一一次意外是为了救一只误闯实验室的流浪猫,被试管划破了手。

    而那时,孟笑可正在校外和顾延舟约会。

    “是吗?”

    她抬起头,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这不是失忆了吗?”

    顾延舟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等你好了就想起来了。乖,再忍忍,笑笑还等着救命呢。”

    血色的流逝与绝望的累加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流动。

    沈月书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失去血色,指尖变得冰凉。

    她想起母亲躺在ICU里,急需同样稀有的RH阴性血时。

    顾延舟是如何以“公司忙”为由推脱;想起自己因为长期贫血晕倒在实验室。

    顾延舟是如何让助理送来一句“多喝红糖水”。

    “老公。”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感到了眩晕。